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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黄帝内经》:“有者求之,无者求之,盛者责之,虚者责之”。
“病机十九条”是初学中医必读的一段原文。该段经文文字精辟,言简意赅,对常见的十九种情况做了简明扼要的分析,基本涵盖了大部分常见病因,一直被后世医家奉为圭臬。比如“诸病水液,澄澈清冷,皆属于寒”,既容易朗读记忆,又很好理解。这么简明扼要的文字,在《黄帝内经》里是不多见的。
其实, “病机十九条”后面,还有几句总括性的文字,大致就是告诉我们怎么去运用这“十九条”。那就是《素问.至真要大论》:“谨守病机,各司其属,有者求之,无者求之,盛者责之,虚者责之”。
这几句和前面的“十九条”文风迥异,初读者完全一头雾水。什么叫“有者求之”,求的是什么?什么叫“无者求之”,那求的又是什么?
确实,这几句话似乎破空而来,如果断章取义,确实很难弄懂。但如果是有心人,结合上下文一起来理解的话,其实也还是能略窥端倪的。今天,我们就一起来分析分析这段话。
关于这段话的理解,历来也有很多种解读。有人认为应该结合“五运六气”来理解,有人认为应该结合脏腑学说来讨论。在我看来,我们可以分成两部分来理解,而后一部分又是在前一部分的基础上更进一层的关系。
有者求之,无者求之:
这里说到的“有”,我认为,就是前面“十九条”里提到的各种病因,无外于“风寒暑湿燥火”六气。这六气本是自然之气,只是因为侵犯到人体而被称之为“外邪”。如果临证属于这个“十九条”的范围,那这个“求”就是求之于“十九条”;
如果说“有者求之”还稍微好理解一些的话,那么,“无者求之”,我们是否可以理解成“没有外邪”,那还需要“求”什么呢?
其实和“有者求之”是同一个道理,“有”和“无”,是指“病机十九条”是否有列出。于是,我们得理解就是:如果发现不在其列,那这个“求”就是求之于“十九条”之外。
由此可见,内经原意,对于“临证”之变化多端,也认为是数不胜数的,不能拘泥于这个“病机十九条”。
为什么会把“有”和“无”限定在“十九条”呢?这就是前面两句“谨守病机,各司其属”决定的。谨守,就是要谨记遵守,病机,当然就是指前面列举的“病机十九条”了。各司其属,就是说各种病机都有自己的特点,不能混淆。
盛者责之,虚者责之:
这半句话,在于两个字的理解:“盛”和“虚”,怎么理解比较合适呢?《素问.通评虚实论》:“邪气盛则实,精气夺則虚”。虽然是在阐述病理形成时的规则,我认为,同样可以用于此处的参照:“盛”和“虚”其实就是“实”和“虚”,也就是虚实之分,
于是就很好理解了,什么是虚实?外邪强盛为实,正气不足为虚。当辨证为实证时,需要“责”的就是外邪,“责”外邪是哪一种、盛大到什么程度;当辨证为虚证时,“责”的是哪种正气的不足,不足到什么水平。这两个“责”,其实就是让我们寻根究本的意思。
再将两句话连起来读一遍,我们就会发现,自己已经似有所得了,其实内经的经义,无外于两点:
1.已经列出的“十九条”,是前人总结、验证后的经验,遇到时可以比照实施;如果发现新的“病机”,也需要“求”清楚其来龙出脉;
2.病理病机的分析,也就是辨证,需要重点关注正邪的虚实变化,只有弄清楚、并确定属于何种虚实,才能确立相对的治法。
以上,就是《素问.至真要大论》病机十九条总纲的分析,个人认为,如果结合“运气学说”来理解,看上去高深莫测,但总有点牵强之感。我个人的意见,还是倾向于“以经释经”,像《黄帝内经》这类典籍,一般结合上下文更好理解,不知道您对此有何高见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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